下面我们就来说一下我们今天真正要讲的，这重要性大家一看就应该知道，越复杂越需要智库，这个讲一个意思。大家都知道，决策咨询是以咨询服务于决策，对吧？为什么要有这个行当，在历史上就有，我们中国的历史上有谋士，是吧？我最近刚看了苏东坡新传，李一兵写的，刚刚出来，70万字我看了10天，看完了，因为我是很欣赏苏东坡的胸怀，他的经历跌宕起伏，后边还有后记还没看完，但是基本上看完了，我看这本书里面有一个大量的人是什么？是属于谋事性的，就是出主意，出点子，决策当然是皇帝，是吧？那么在我们国家历史上，你像战国时代的风云变幻有多少都是有策士给你出点子导演的，三国演义你看，主角还是诸葛亮、鲁肃等， 他们提出的决策意见，就形成了三国鼎立之势，对不对？作用非常重要。

像我们在南方考察南方还有师爷，小范围的师爷，那不也是这个？所以为什么他需要这个？就决策者他需要有一些人帮他出点子，是因为决策者不是万能的，决策者受很多的局限。如果决策者我们认为它是万能的，不需要你去做咨询，他全都知道、全都明白。没有做咨询的需要，也没有这个空间。就是是因为不明白。有些东西很明白，有些东西不明白。在那些不明白的地方发挥你的作用。有时候从客观的角度来讲，这个事情本身它就只能这样，这个时候做咨询的意义也不是太大，就一条大路通罗马，而且大家都知道只有一条大路通罗马，这个时候你做什么决策咨询？走就就完了。它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就解决这个问题有若干种路径，有若干种考量。这个时候对咨询就有价值了，就有价值了。那么客观环境越复杂，决策者他拿捏分寸，去做出决策的难度就会越大。它的局限性表现出来了。

我举一个例子，年我们提出来一套办法，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对吧？全球金融危机从美国罗曼公司倒闭开始， 演化到什么？演化到欧洲的债务危机。年、年那段时间。那么那个时候有一个说法，也是领导的一个说法，所以我们面临着两难，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我们现在两难问题还少吗？我们现在比方说中美关系，有没有两难？你想想，对不对？我们和它对抗，如果简单只有对抗，那就简单了。但是我们里面也有损失我们的利益，就是不能对抗的裂度太大。

西方决策也有这样的，当年打利比亚的时候，提出一个口号叫低烈度战争，为什么要低烈度呢？它也不敢打全面的。今天早晨起来一看，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之间打起来了，是吧？你看它总统说的话，你看那边的总理说的话，他都是留有分寸的、留有余地的，为什么？因为他不能只说一个话，他两难，对吧？但是我们领导人当时说两难，后来我们就研究两难，怎么破解？我们就想一个招，想一个说法，决策者不要说两难。如果是决策者，我从一个做咨询的人员说，你不要说两难。

你可以不说，但是你不要说两难，因为你说两难这社会就更加莫衷一是。自然的东西就被你搅乱了。之所以是两难，有两个原因， 个原因是你决策者本身没有看清楚，所以你说它两难，这个可能是有的。他不清楚，那么决策咨询可以给提供意见。还有一种是啥？确实是两难，普遍认为这是两难，那是什么？那就是客观事物，我们说主要矛盾还没暴露出来，你不要出招，等一等、观察观察看看，等它变成一难的时候你再出招。如果它变成这样的一栏，你出这边的招，变成那样的一难，你出那边招。

比方说现在中美关系，也说这个事，我就觉得还需要观察，沉住气，所谓沉住气啥意思？就是再观察，看看矛盾的变化往哪个方向走。但是我们在沉住气观察的时候，是要做两个方案，一个可能是缓和的方案，一个可能是激化的方案，做好预案准备，是吧？一旦这个方向主要矛盾暴露出来了，我就用这个方案，一旦那个方向主要矛盾报出来，我就用那个方案。是不是这个逻辑？我觉得是这样的，但我这个例子比较大，大家都是学者老师，我们考虑国家的发展，我很重视这个，因为我是研究战略的，我举的战略的例子偏多，研究战略的，研究宏观的多一点。所以复杂的时候可能变成这个，有时候需要时间换空间，你再等一等不要急。

特别是作为咨询者，这个时候不要火上浇油、不要误导，这个特别重要。保持冷静去观察，那么客观事物越复杂，你会越遇到两难问题，就是不好下手。这个时候就是时空变化没到位，要冷静观察，关于决策咨询如果遇到这种时候，我的想法，我自己的感受，有的时候等一等会豁然开朗，就是想一想憋在那了，豁然开朗。我曾经也写过这样的文章，就是写不下去。

比方我研究过一篇文章，汇率、税率和利率的关系。就这篇文章写了一会，写不下去，我觉得这三者有个关系。我搞经济我是学经济的，有关系。后来我就放在那，还有各种机缘把它放那了，放在后来看了很多材料，有的时候我又把它拾起来，我就再做，突然一下子开窍，你的思维可能引导你走入一个死胡同，你出不来，这个时候需要静下来，放一段时间，多看点材料，把你的思维打开，可能就能找到路径，找到你这个逻辑的路径，就这样。

我们讲到现在科学决策的重要是因为我们国家现阶段确实是处在一个非常错综复杂的环境下。我有时候和一些人接触，包括我的同学我们都搞研究的，或者原来同事，他们有些说法非常武断，抛开情绪化的话不说，他认识层面的逻辑关系非常武断。

我经常有一句话教育自己，这个是20年前了，谁说的一句话对我影响非常大。我经常会举这句话，王猛说的，他说过一句话，什么时间？我记得是中韩建交的时间，有一个中韩21世纪论坛，我是经济方面，他是文化方面，他是老前辈了，还有*治方面、外交层面，几个层面搞一个中韩论坛，它分几个板块，我当时在国家发改委工作，所以我就负责经济方面，去杭州开会，在火车上遇到了，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看看这个事怎么弄，因为中韩刚刚建交，那会朱镕基是副总理。那个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叫凡是把复杂的事物说的和小葱拌豆腐一样，概不可信！我说这话啥意思？就是对 化、片面性。就是很复杂的事，他说的太 了，太片面了，这个不可信。决策咨询通过复杂的研究是要把问题提炼出来说的比较那样，但是它一定是有一个复杂的过程，而不是完全靠那种纯学科的或者纯专业的，甚至是纯价值观的片面性的东西， 化去对待事物，可能不靠谱，就我有这么一个印象。

越是复杂的事情越不敢轻易下结论，甚至下结论的时侯也要把前提亮给人家，不然人家一问，我就遇到过，我因为当时负责给上级报送阅件，我们*校系统有通道，送阅件，就是送给领导看的东西，是吧？那教授来跟我说，这个事我是专业，我一听我不是专业，他是非常专业，但给我讲好像我没听懂，非常坚持，我也不反对他坚持，但是得把这个道理说清楚，但我就觉得不靠谱，太专业、太片面。

我就反复跟他说，我说另外太啰嗦，这个太罗嗦是啥意思？就是说他老是在那捯饬那个事，他的视野打不开，后来我说一句话就说清楚的事，你不要说10句话，凡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你要用10句话来说证明你没搞清楚。我想说啥意思？确实他有一个经过复杂的研究， 拿出最关键的东西能够表现出来的，能够把它叙述出来的本事，这确实是需要磨练的，不是那么容易的。车轱辘的话能说半天，开天辟地能说半天，但是一直就没接触，接触到以后一看就是片面的 化的。所以我说你一定要加上很多的前提，你才能说这句话，不然不敢轻易下结论。谨慎。

那么我们国家现在就处在非常复杂的时期，这个复杂不是从今天开始，应该说从十八大，为什么一系列新*出来呢？是因为国家年之后，首先是我们国家的辉煌、达到鼎盛，百年奥运那个时候，达到一段阶段的一个鼎盛时期，国际威望一个鼎盛时期，是吧？然后这边又世界危机，环境重大变化，这么一个状态下，在这个状态下，其实你可以看到辉煌，世界出问题了，中国在这顶着，中国奥运了不得，是吧？这个时间你脑子得清醒，我们的问题呢？当时我们说我们问题多了，我是反而要看到问题，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看到问题，这是我们研究者的情怀。我是这么一个情怀。当然我们是内部研究，我们又不是宣传，是吧？我们内部研究我就是要看到问题。

所以当时我们提出来中国要跨越，因为后来不就有了厉害了我的国。不是这个？大家炒了很长时间。我们不去加入那些争论，因为那是当时*冈国也认识，说了很多，从那个角度说的话，因为在90年代的时间，我们就有个对话，对话中国的发展阶段，中国的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就对话过这个问题。

后来我那个时候就给出一个判断，因为新一届*府十八大之后提出来要转型升级，中国要转型升级，提出这个以后，我就提出来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是吧？又是什么矛盾叠加，三重矛盾叠加，当时提的，可能稍微年龄大一点都知道这个，在座差不多都应该知道，当时提出来核心的是怎么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就提出来三个问题，我说陷阱有三个。不是一个。低收入有低收入的陷阱，中等收入有中等收入陷阱，高收入与高收入的陷阱，我们把这三个陷阱都说清楚，到头来看中国要跨越过的中等收入陷阱是什么东西？会更清楚。当时我就提出我的看法来，不是人云亦云，就说中等收入陷阱，社会矛盾加剧，是吧？产业结构困难等等好多，是吧？我就说，我做了很形象的比喻，我说就像飞机起飞，就是个飞机起飞。

经济学里边有一个叫takeoff。Takingoff起飞理论，是吧？大推动的起飞理论，经济起飞，这是60年代、70年代搞发展经济学就提出来这个，大推动理论、经济起飞理论，很多说法，但是我就说那就拿它做比喻，中国的经济当时已经起飞了30多年了，是吧？现在进入中等收入了，这是个什么状态呢？就像飞机进入云层，就进入云层，进入云层有两个问题， 个，环境会越来越复杂，这个环境在云层的环境很复杂，是吧？气流也比较跌宕，所以波动就会比较大。波动反馈回到坐飞机的人，他会忐忑，他内部的各种反应会出来，出来以后使得内部的这一批坐飞机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很多微妙的变化，也就是我们说的矛盾会出现很多，所以内部有矛盾，现在我们遇到这个问题了，是吧？

现在我们的外部环境，现在叫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什么叫大变局？就是我们在中等收入阶段奔向1万美元，人均1万美元、甚至12,美元，接近要爬出来的时间，国际环境发生巨大变化，已经不是最初的我们很低收入那个状态下，你根本没有对别人形成影响。现在你的存在，别人就看着有问题，是吧？是这样的。所以这个时候问题非常复杂，内外的问题，低收入的陷阱是什么问题呢？经济起飞不了。因为你的再生产没法循环，你每次生产出来的东西基本上满足一个基本生活需要，这用马克思理论来说都变成消费品了，对不对？没有钱去搞发展，没有原始积累过程，你就都搞消费品了。所以飞机没法起飞，就在跑道上转来转去，甚至停滞在那个地方起飞不了，这是陷阱。这个时候因为停滞，因为低收入状态，那么会有很多社会矛盾。

另外我们非洲有很多国家穷国之间打仗，是吧？很穷，都发展不了，那就只有去和别的国家闹矛盾，争取自己生存的环境，是吧？社会也是如此，是吧？它低收入陷阱，它没有办法形成一个积累起飞，给大家带来增量收益，没有。所以这是低收入陷阱。然后中等收入陷阱，就是外部环境的变化和你内部的利益分配关系的变化，带来的经济社会发展的震荡，等着你飞出云层之后，飞机进入平飞阶段，这个时候人就会变懒，就会不愿意付出而享受成果。

这就是当时我们提出来，当年欧洲就是这个状态，欧洲债务危机你要叫大家勒紧腰带，债务危机了吗？*府社会欠债太多了，社会福利很优厚吗？整个社会没有竞争力，在这个条件下遇上金融危机的话，怎么办？ 的办法应该是勒紧裤带，大家都去过一段苦日子，把经济社会搞上去，然后再恢复到那种状态，但是不是，它们搞不了紧缩，你看当时希腊的紧缩，社会矛盾就起来了，不同意紧缩，为什么？因为这些所谓民主社会，对不对？当年这些*策都是我们弄的，事都是我们干的，现在我开始享受这个成果的钱，你凭什么给我紧缩？他不干了。

所以推行那些紧缩*策非常的难。当时正好是年的时候，我记得是丹麦总统到上海参加世博会，后来接受东方电视台采访，他说要回去，要向中国学习，问他为什么向中国学习？他说他们的人太懒，这次来考察感觉中国人很勤快，很勤奋。后来我就仔细考察了，想了想确实西方对于奋斗和享受这之间的关系和我们国家奋斗和享受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它在那个阶段更多的要强调享受。

有很多例子，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闺女当时也是去北欧去参加一个合唱团，她是同一首歌的合唱团员。去了就观察，回来以后跟我说，她说两点观察， 点观察是它那个地方，她是在瑞典。好地方都是住人的。我那会儿在地方正在从长白山往外搬，人都不要住在长白山里头，为啥呢？因为要申遗，要世界文化遗产，那就不能住人，人太多就达不到标准了，就好地方要让出来给自然。它那个地方是好地方就是要给人的。它有条件吧，进去人还继续保护环境，是吧？而不是我们进去要掠夺环境，像我们的祁连山，是吧？好地方是掠夺战、索取为主的，他们去了要享受那个环境，但是他要涵养那个环境，这是一个。

第二个就是说他们不那么谈钱，不像我们同学、家长在一起都谈收入，怎么样炒作房子，怎么样股票，反正就是挣钱，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同学在一起也是很攀比这个东西。她说他们那儿那去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人说这个话，都是说兴趣。今天我干这个活不想干了，我想养鹿我就去养鹿去了，是吧？假如说我去养鹿以后，我鹿不能养了，没关系，社会福利在那摆着，我也没关系，饿不死我，是这种逻辑。

后来我就对孩子只能说发展阶段不同。人家经过那个阶段了，现在是享受生活，但是它客观的跟我们说，当时金融危机客观的跟我们说，他们在处理像美国人寅吃卯粮大家都知道，是吧？你要想给它减少一点，很难的，所以你从这个意义上讲，特朗普靠不靠谱咱不说，他拼命的想赶快恢复经济是啥意思？因为他不恢复经济，那么些人都伸手要福利，他过不去，你知道吧？他又不敢说让你勒紧腰带，谁要说大选把你选下来，是吧？所以都得说我能带来好处，我给你们带来福利，都是这种模式，这是它们的模式，高收入的模式。

那么回来我们看，我们也提出报告，我们搞社会福利兜底，当时提兜底，社会保障要兜底，为什么讲兜底？包括我上面这个文件上说的保障房，一定要考虑我们到底保障10%、20%还是30%，水平是什么？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中等收入阶段按照发达阶段的那种社会福利去考虑问题，那是不行的。这个不许愿是没用的。是要给大家这种前景展望，但是作为具体的*策操作，你不能光唱高调，是吧？脱离你的发展阶段，这些东西对我们都有的。做决策咨询，做一个背景思考，考虑问题的一个背景思考。中国在中等收入这个阶段纷纭复杂，还得艰苦奋斗，还得再过几年苦日子，你还没到那个水平，不然的话，外面的制约你还没过去呢。你看现在我们爬到1万亿的时候，现在外边的这个状态，所以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多，这个时候的决策非常难，那么需要方方面面来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搞出我们发展的举措来，改革的举措来，是吧？是这么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