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28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中科与白癜风患者心心相印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80721/6408817.html
作者:徐倩这个问题就是,和面对面咨询相比,网络咨询的局限到底在哪里?去年年初,我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时我认为网络咨询只是心理咨询的一个参数变量,通过参数的变化我们观察来访者的反应以此来理解来访者。比如,网络突然卡顿,来访者的反应如何,如果这个卡顿打乱了来访者在咨询过程中的节奏,我们需要停下来看看卡顿在来访者内心里泛起了怎样的涟漪。在那个时候,我考虑更多的是网络咨询和面对面咨询相同之处,即探索和理解来访者的内心世界,咨询的目标是相同的。但这样的思考方向,现在想来难免有些避重就轻的意味,即我回避了对“不同”的思考,回避是因为“网络咨询的局限”这个议题对那时的我来说有些陌生和混沌,进一步说,我还拎不清哪些体验是网络媒介带给我的,继而也说不清基于什么感觉我有怎样的理解。过去的年,这一年我所有的咨询均通过网络进行,因为新冠疫情,有些远在台湾、英国、瑞典和美国不曾接受网络做治疗的精神分析师也开始通过网络跟来访者工作。我的一位督导老师,曾明确告诉我她不督导网络咨询的个案,在去年,她也不得不改变工作原则,开始督导网络个案。就这样,有关“网络咨询”的议题摆在了桌面上,让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正视它、思考它:01记不住咨询发生的过程,跟网络远程的方式有关?从婴儿观察训练开始,我就习惯用回忆稿的方式来撰写案例报告。那个时候,我也常常有记不住的感觉,甚至有一次提交的报告是碎片式的,我无法把一个小时的观察整合成一份完整的报告,那种挫败的感觉大家可以想象吧。随着一次次观察下来,混乱、模糊的感觉慢慢地变淡了,一气呵成的畅快也会时而发生。我想,记不记得住咨询发生的过程,可能跟参与度有关,咨询师能否进入跟来访者的移情关系中,且多大程度地允许自己参与到跟来访者的关系里,任其扰动,进而能够通过跟来访者在关系中的体验理解来访者。按行业术语简单说,就是能“进进出出”。这样的“进出”,让我们有体验有思考,可以想象,经如此一番周折,又叫人怎能忘怀?转战到网络咨询,我发现进入关系更为困难。对于有的咨询师来说,进入(亲密)关系心理能力的修炼本就不易,而网络远程带来的障碍更添了几分难度,主要表现在来访者讲述的过程中,我看到我的思绪很容易飘走,比如想着一会儿晚餐吃什么,家里的电器坏了要找人来修等等。当发现我在神游的时候,我调整状态努力地听来访者讲什么,但这样过于集中注意力的听并非是一种完整的倾听,它只是信息的捕捉,并非是投入关系的姿态。所以,当我发现我过于集中的时候,我再次调整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样的不断调整或多或少会漏掉来访者的一些信息。起先,我会为我不太记得网络咨询的某些内容与过程自责。后来,不止一位同行告诉我他们也是如此时,我自责的心情就缓解了很多,猜测可能是与网络远程有关。再后来,在一本书上我看到了这么一段话证实了我的猜测——“神经科学新的研究显示,我们既用大脑思考,也用身体思考。大脑中正在发生什么依赖于身体作为一个整体正在发生什么,以及身体如何与其身处的环境相适应。我们不仅仅拥有‘心智状态’,还拥有包括感知、行动的‘存在状态’。……维持我们身体旅程记忆的神经系统,跟维持心理旅程记忆的神经系统,是同一个神经系统。……我们在空间中行动和移动的体验越丰富,这种体验对我们的感知觉、意识以及记忆的影响越深远。”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我和来访者的身体不在同一个场域时,我们的“存在状态“必然不同,进而“心智状态”也会不同。所以,不由自主的神游一定会在不经意间发生,不仅会发生在咨询师身上,也会发生在来访者身上。比如有的来访者就会在沉默之后说自己刚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换句话说,神游或许是我们人类对网络远程技术手段使用的一个反应。不仅是神游,当咨询师和来访者分别不费力气地坐在不同地方的屏幕前时,这也让他们对网络咨询过程的体验和记忆变得单薄而健忘。相反地,对于那些需要身体力行花时间来到咨询室的来访者,这其中的过程则会帮助他们在咨询中的体验得到进一步的消化和沉淀。02来访者在公共场所做咨询,咨询师要不要喊停?“要不要喊停?”,这是我面对来访者在非常规地点或发生非常规事件时内心里时常冒出的一个声音。比如,当有的来访者在人声嘈杂的咖啡厅做咨询的时候;来访者的房间持续地被外人闯入的时候;来访者边与我视频边走路的时候等等。其实,这样的状况不会发生在面对面的咨询情景中。因为,为咨询准备一个安全、舒适的私密空间是咨询师需要做的事情,这是咨询结构很重要的一部分,因为这样的一个私密空间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温尼科特所说的抱持性环境。有一位来访者曾跟他的“以前我在咨询室里喝水,我觉得是喝你为我准备的水,用咨询室里的纸巾,我觉得是在用你的纸巾,现在(在网络上工作之后),我不得不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这对于那些有着假性独立自体的来访者来说,使其退行到需要依赖的婴儿自我,网络的方式无疑是加强了阻力。所以,相比面对面咨询,网络咨询需要来访者为咨询提供一个安全私密不被打扰的空间,也就是说,来访者需要为咨询结构的私密安全承担责任。这就给做网络咨询的来访者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能为自己的咨询负责的心理能力;另一个是现实上能为自己找到一个私密的空间。由此,在咨询评估阶段,咨询师评估来访者的内容也就相应地需要调整。当然,这也涉及到另一个议题,即什么样的来访者适合做网络咨询,什么样的来访者不适合做网络咨询?03网络视频的便捷,也会影响咨询结构?去年,我全年都在家里工作。我曾多次想象过,要不要找个有海景有风光的地方工作,毕竟我是通过网络做咨询,在哪里工作不都一样?我想,有我这样想法的咨询师可能不止我一个,毕竟网络太便捷了,可以使得我们从一些面对面的咨询设置中解放出来。打住!由网络便捷带来的麻痹大意,可能会让我们不经意间忽视了持续的稳定的咨询设置的重要性。在我们刚刚进入心理咨询这扇大门的时候,老师们往往教导我们最多的一句话是:守住了咨询的结构,你的咨询也就成功了60%。因为一个持续的稳定的设置结构,便象征着一个持续的稳定的促进性环境,来访者内在的发展需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得以慢慢地实现。只是,对于咨询师来说,提供安全的促进性的抱持的环境需要付出努力,要保证自己每周在固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来访者的面前,要保持咨询室物理空间和布局的稳定,提前几个月制定好休假计划,承受来访者因为我们要离开而感到的愤怒和痛苦等等。而当我们感到可以随身带着来访者,摆脱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时候,或许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也开始会轻视设置对咨询的意义及重要性,这可能会让我们犯一些在面对面咨询时不会犯的错误。以上是我去年做网络咨询时的一些感受和思考,也从我的角度回答了开篇的那个问题——网络咨询的局限在哪里?但对这个问题的探索远没有结束。明晰这些局限,并非是为了劝阻同行不做网络咨询,而是在网络咨询时代到来的今天,我们只有对其局限了解得越多体验得越多理解得越深入,我们才能明确我们该怎么使用网络这个媒介来跟我们的来访者一起工作,有效地达成咨询的目标。事实上,网络咨询时代的到来给我们这一代咨询师带来了一个挑战,即在我们还没有足够面对面咨询的经验的前提下,就进入到了网络咨询,这让我们看不清在工作中有哪些部分是网络媒介带来的局限,有哪些部分是我们自身的局限所致。自身的局限需要我们通过自我体验和督导去修通,而网络的局限则需要我们去面对,并想办法使其对咨询的影响降到最低。只是,当我们分不清这些部分的时候,由网络咨询连带着来访者带来的混杂在一起的感受便成了一锅乱炖,让我们理不出头绪。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邀请到了AlfGerlach老师给我们带来一个系列课程《从地面治疗到网络治疗的转变与实践》,希望可以通过AlfGerlach老师多年临床经验的分享和总结,以及对网络咨询个案的督导,帮到大家更好地开展网络咨询工作。课程具体介绍如下:作者: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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