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6/26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前文说到了,房子的重要隐喻是,房子就是你的心。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说了算的心灵空间和地理空间,敞开还是关闭,是自己的基本权利。

只有这样,才会有掌控感和熟悉感,安全感和自由感,从而活得舒服自在。否则会导致人不能在意识中去做各种想象,甚至切断一个人创造力的来源,阻碍生命力走向成熟的必然途径。

安全感

前文讲了独立空间和权力的问题,有点批判父母容易犯的一个问题:入侵孩子的空间还不自知。

这里要讲讲相反的部分,也就是我们有赖于父母给我们提供一个安全空间。所谓安全感,是安全空间的内化。

先讲一个普遍的问题——失眠。所有基本的人性需求,其实都是奢侈品。放松是,专注是,一个好的睡眠也是。据统计,大部分人都有程度不一的睡眠问题。

例如武老师,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醒几次,还会做很多梦,虽然可以由此进入潜意识,但睡眠总是被切断,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很多人会因为失眠问题来找咨询师。因为如果连续几个晚上睡不着,或者一直都睡不好,真的会严重影响一个人的身心健康。

武老师见过最严重的失眠者,是一个27岁的男孩,他在国外留学,说自己从15岁开始就基本没睡着过。

他是武老师一位朋友的儿子,他们是在饭桌上聊天的,他当时请他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他当时的感觉,结果他一闭上眼睛,就立即睁开。

他说他做不到,并且说:“我正在追求一个目标,我必须用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去追求这个目标。”

他说的这份感觉,武老师很熟悉,他的父亲就是这种人。他父亲是当年到香港谋生,最初做装修工人,一度连锤子都没有。

他父亲干脆用拳头当锤子用,真是以超人般的努力,最终拥有了亿万身家。

当一个人以这种方式努力时,那可能意味着他活在一元世界里,他谁都不能信任,觉得一切只能靠自己支撑,这就会带来睡眠问题。

因为要睡着的话,你必须得放松,彻底放下你自己的掌控,但活在一元世界中的人,会担心一旦放下掌控,外界的敌意就可能侵袭自己,因此睡觉时做不到放松,也因此难以入睡。

这里讲一个著名的故事,德国铁血首相俾斯麦,就有严重的失眠,后来被施文宁格医生给治好。施文宁格因为不拘一格的治疗方式,被当时的医学界排斥,称为“江湖医生”。

那么,这位“江湖医生”是怎么治好俾斯麦的失眠症呢?他的做法也的确超出了当时医学界的理解。

在俾斯麦入睡前,他会呆在俾斯麦床前守护着俾斯麦进入梦乡,确认俾斯麦睡着后,他才离开。

第二天俾斯麦快醒来时,他又守在俾斯麦床边,并且,施文宁格这时的穿着打扮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当俾斯麦醒来时,他第一时间看到的,还是同一个人以相同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这就是一种稳定和控制。

并且在此之前,施文宁格已经和俾斯麦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种方法重复了几次后,俾斯麦的失眠就被治好了。这里还要多交代一句的是,后来施文宁格成了俾斯麦的女婿。

施文宁格治疗法的心理奥秘是什么?在前文中讲过,我们能放下控制,而接受失控的条件是,我们得确认当“我”放下控制时,会遇到一个充满善意的“你”,如果放下控制会遇到充满敌意的“它”,那无论如何是不能放下控制的。

施文宁格已和俾斯麦建立了信任的关系,所以对俾斯麦来说,他是一个善意的客体。这个善意的客体,守护着你睡着,又是你醒来时第一眼能看到的。

这就给俾斯麦一种感觉,当他放下控制进入睡眠时,都是一个充满善意的客体,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所以他可以彻底安心入睡了。

要知道,俾斯麦当时是欧洲最有权势的人物,但是这样一个人物,他的权势带来的力量感都不能让他安心,还是需要一个善意的客体的守护,那其他人更是如此。

他遇到过很多父母,会为孩子的睡眠头疼,孩子不能一个人睡,非得和父母黏在一起才能睡着,但是孩子和父母睡在一起,又会阻碍孩子的独立,特别是会影响孩子的性心理发展。那该怎么办?

施文宁格医生的做法可以借鉴,守着孩子入睡,但又在孩子醒来时,让孩子看到父母充满关爱的脸。

实际上,这些孩子大多会和父母说,他们一个人睡会害怕,会有各种恐怖的想象和感觉,这也是对敌意客体的恐惧。

当然,一个人总是感知到外界有敌意客体时,武老师认为,那必然也意味着他的内在,对外界也有各种敌意。

父母对孩子的持续性的关爱,就像是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空间一样。温尼科特和比昂的心理学家都论述过:

好的父母就像是一个容器,能够容纳孩子的活力,以及各种敌意的情绪。孩子的敌意,破坏不了这个容器,同时,外界的敌意也破坏不了这个容器。

这样一来,孩子就能确信,他是活在一个安全的空间里,而这个安全空间的内化,就形成了所谓的安全感。

好,再讲一个关于房子的故事,武老师的一位来访者王小姐,是一位外企职员,精明能干,收入很好,但让她描述她的家时,听上去是冷冷清清。

说冷冷清清都不够准确,准确的是武老师会感觉到真的冷。她讲了她的那种感觉,她说是啊,她的家是有些脏乱和冷清,她也不想这样子,她实际上很怕冷,她真的想有一个温暖、干净而整洁的家。

那为什么你的家是冷清而脏乱的呢?她想了想说,可能是,她期待着某个人把这个冷清而脏乱的家弄的干净而温暖,那样的话就太棒了。

和武老师谈话后的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小时候待过的托儿所,里面脏乱、冰冷,她躺在一个悬吊着的摇篮里,无助、绝望,感觉好冷好冷。

从梦中醒来,她明白,多年来一直阴*不散般缠绕着她的那种冷,就是幼小的时候在幼儿园里体会过的。

她是广东韶关人,12月出生,出生50多天后,母亲产假结束开始上班,而她被送去托儿所。当时正值2月份最冷的时候,托儿所的感觉可想而知。

后来她特意问了父母,结果父母说几个月大时,每次送她去幼儿园,她都会大哭,怎么安抚都不行,气得父母有时忍不住打她一通,只有这样她才会停下来不哭。

听到父母这样说,她很愤怒,接着有了一个领悟:也许我待在一个冰冷而脏乱的环境中,就是继续在对父母发脾气,同时又期待着他们能回心转意,把自己从冰冷、孤独又可怕的托儿所中领回去,让自己回到温暖而干净的家中,回到父母身边。

有了这个领悟后,她就升起了一份意愿:要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的家打造成一个温暖舒适的空间。

武老师又讲了一个故事,他的一位来访者,她家中堆满了被她老公称为“垃圾”的东西。

例如他们家的旧报纸占了很多地方,老公很想把旧报纸扔掉或卖掉,但她总觉得好像还有很多报纸没有看的呢,万一它们有用呢,扔了多可惜。

听到她说“万一它们还有用呢”,武老师有了很深的感触,对她说:“好像报纸就是你自己,你在你父母家的位置,就像报纸现在在你家的位置,不被重视,但希望被重视,希望被看到,万一还有用呢。”

听他这么说,她泪如雨下。的确,她是几个孩子中最被忽视的一个,但她心里想着,我要向父母证明自己,我还是有用的。

案例就讲到这里,建议你可以试试做这样一个练习,在你的家里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先是感受在这个房子里的感觉,再和这栋房子对话,然后想象你是这栋房子,看看这栋房又想对你说什么。

这是练习的第1部分,第2部分你可以问问自己,如果你想把这栋房子构建成一个让你感觉安全、自在和舒适的空间,你想为此做些什么。欢迎你将自己练习后的感受写在留言区。

总结

1.我们最初都有赖于父母给我们提供一个安全空间,就是父母对孩子持续性的关爱,安全感,就是安全空间的内化。

2.活在一元世界中的人,谁都不能信任,他们会担心一旦放下掌控,外界的敌意就可能侵袭自己,这会带来睡眠问题。有善意的客体守护才可以安心入睡。

3.当我们确认了“我”放下了控制时,会遇到一个充满善意的“你”,才能放下控制而接受失控。

思考

首先我感受了一下,在这个房子里的感觉,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心跳有点累,好像支撑背负着些什么,可能希望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才能找得到自己的价值。

跟这个房子对话,我首先想,我想要一个这么大的房子,我想要更大的空间,更多的钱。因为有钱才能买这么大的房子,然后就是对自由向往,因为有钱意味着更多的机会,更多的选择和腾挪空间。

当我代入到房子的感受,就是感觉到外面就是吵闹,对这个房子用力的踩踏,我想,能不能对我轻一点、温柔一点。也就是我渴望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第2个练习,构建成一个让自己安全、舒适和自在的空间。我首先感觉到我的心跳有点累,也许我应该增加运动。尤其是跑步的时间,不应该每天宅在家里躺尸,哪怕是疫情期间。

其次想到了跟家里人的关系,就是应该谅解对方,而不是看对方哪哪都是问题。本质上,就是不接受。就是在我眼里,他是他,而不是你我。

我很少失眠,但有它的反面,就是沉睡不醒。觉得睡觉是自己的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反正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事等睡醒了再说。

谢谢你的欣赏,观点来自《武志红的心理学科》对于本文内容你,有其他观点吗?欢迎留言和我一起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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