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咨询,但我却劝他们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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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协和医学杂志》上翻到一篇文章，讲未来医药研发的新模式。医院的两位医生。这篇文章认为，把患者的意见和参与整合进临床试验全流程，将成为新药研发项目成功的必要条件。文章将这种新模式，称为“以患者为中心的临床试验”。以患者为中心的新药研发有什么好处？简单的说，研发机构能更了解患者的需求，患者对临床试验、诊疗有更好的依从性，医、患、研三方更加互信。大家可能觉得新药研发这个事儿离自己太遥远，是件完全不相干的事。对治病求医而言，找到好医生才是当务之急。为什么这次要提一个大家觉得陌生的事？这对文章传播可是大忌。先别急，这篇文章让我想到了咨询中遇到的很多事，值得跟大家聊聊。聊完，原因可能就清楚了。我在好多咨询里遇到过，咨询专家给出的意见是不需要吃药，通过均衡饮食、加强锻炼即可，或者就是正常生活。但咨询人往往会略带不情愿的追问：“我不需要吃药吗？”为什么要加上“不情愿”三个字？因为“我不需要吃药吗”这个问题至少会被问两遍，通常是三遍以上。这种情况其实不难理解，治病吃药在普通人眼里几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只有吃了药，才算治了病。但在遇到疑难复杂的疾病时，这种简单化的认知就会遇到麻烦。肿瘤治疗很典型。我曾遇到过不少咨询的需求，比如治疗开始后，家属发现患者的不良反应非常强烈，想咨询更好的方案；还有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疗效并没有想象的明显，也想咨询更好的方案等等。坦白讲，这些咨询我没有在时间接下来，而是向他们提了几个问题，希望他们审慎考虑后再决定是否咨询。我们很清楚遭遇肿瘤的患者通常是很舍得花钱的，治病也是需要花钱的，但我们希望他们把钱花在刀刃上。同时，我们也非常希望每一次咨询，患者都真的可以从中得到有效帮助。这些问题其实也是过往许多咨询实践里总结出来的：，用药治疗需要达到一定的剂量才能产生疗效，如果不足量，很难评价治疗效果；第二，用药产生疗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时间没到，同样很难评价治疗效果；第三，所有治疗都存在不良反应，但不良反应有区别：有的不良反应在正常可控范围内，是治疗获益的必要代价，而且通常可以采取应对措施予以缓解。有的不良反应则真的直接危及到患者的安全，其所带来的风险已经超过获益。在上面三点背后，还有两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潜在因素：第四，每种治疗方案，都经过了大规模临床研究。有了充分的数据，它们才被写入全国乃至全球的诊疗指南中。可以想见，效果好且风险可控的方案，会受到优先推荐。这意味着每一种治疗方案都非常宝贵，需要珍惜。第五，为什么更换方案需要清楚了解当前的治疗效果？之前的文章有提到过，就是治疗需要一条“基线”。当前的治疗结果跟治疗前比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当前的结果也是下一阶段治疗的基线，判断治疗效果都需要与这根基线比较。因为无法对患者当前的身体情况作出判断，也就无法判断当前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效，而下一阶段新的治疗方案则更是无从谈起。这就会使咨询失去针对性，说得直白点儿，钱可能白花了。其实我列举的这些问题，无非是帮助患者或家属更细致具体的考虑“治病吃药”这件事。我们当然可以说，如果能在治疗开始前就做充分了解，或许会更好。但事已至此，讨论过去的事情意义不大，更重要的是如何把未来的事做得更好。所以，看到《协和医学杂志》上那篇文章提到患者对治疗有充分的了解，让我特别有感触。如果他们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那也许执行的就会更坚决。我记得还有一个咨询中常遇到的问题，就是家属常会提出向患者本人隐瞒病情，尤其是在疾病比较可怕的时候。这个问题其实医生是没办法替家属决定的，但我印象很深的是，医生常会提醒家属一点，如果不向本人讲明白，治疗这么艰苦，怎么能坚持下来呢？这其实也是我在开始提到的“有效帮助”，这个帮助未必是逆转乾坤的秘方，但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咨询让患者对未来了解更多一点，心里的底多一点，在无数不确定中，确定性多一点，在对抗疾病的治疗中，坚持到底的决心多一点。延伸阅读：我们的咨询服务已经覆盖30多个专科（更新于年11月）了解九号院会员卡详情↓↓↓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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